过去数周我引见过一些有关传染病学的概念，包括R0：一个疫症的根本传染度，天辰测速官网R：经containment（围堵）和mitigation（纾缓）措施干预后的实践传染度，CFR（Case Fatality Rate，个案死亡率），和IFR（Infection Fatality Rate，感染死亡率），然后我再以感染曲线图来解释不同处置疫症政策的效果。大局部国度为了表现对国民担任任，采取各样隔离、旅游限制，中止社交和经济活动，借此希望尽力flatten the curve（压扁曲线），主要缘由是担忧顶峰期时，重症数量太多，将令到医疗系统解体。同时压扁曲线也可为研发疫苗、药物，以及急速增建ICU设备等工作，争取珍贵时间。我也指出过愈努力压扁曲线，也代表必需付出愈大经济代价。

 

同时我也公平地解释过相反做法，不过度干预疫情蔓延度，所谓pox party（疫症派对）政策的利害，外表害处就是医疗系统解体的时机增大，推高CFR，招致死亡人数大幅上升。外表益处可能是经济上的牺牲较小。但其实也可能有医学上的益处，最主要是可借此到达Herd Immunity（群体免疫），而此临界点HIT （Herd Immunity Threshold），则与R0有正比关系（1-1/R0），以COVID-19为例，如R0约为3，HIT就大约为66%，也即是说当被感染的人口比例到达HIT，疫症就将中止蔓延。当然这是个很高比例，如“真正”死亡率，真的接近所谓专家估量的较低IFR，只约0.3%至1%，那么这“疫症派对”做法是值得思索的。但最大问题是IFR依然是个谜，缺乏科学证据，由于没有做随机测试。

 

英“疫症派对”抗疫 遭国民鄙弃

我也指出“疫症派对”的真正最大害处是政治上，这是场豪赌，稍有差池，代价能够很高。在纸上讨论一下无所谓，但势估不到英国的约翰逊政府，不单止够胆尝以“疫症派对”来作抗疫政策，更猖獗到向传媒和公众供认此举！上周末英国政府的科学总参谋Sir Patrick Vallance医生，在一次BBC访问中，被问到为何英国的学校仍迟迟未停课，天辰测速官网他居然提到让局部人，特别年青人，成心遭到感染，一定是坏事，对到达群体免疫有协助！英国民众以致全球，听罢此言都同表哗然，一个担任任的政府，怎可能蓄意让国民遭到病毒感染，几乎同等蓄意谋杀！在英国的中港留学生当然马上吓到鸡飞狗走，父母狼狈扑机票回来，即便炒高至20万港元都在所不惜！
 

对国民来说，laissez-faire的自在经济政策能够，但laissez-faire的自在公共安康政策是不可能承受的！即便要做，也必需机密地执行，一旦被公众发现，必遭口誅笔伐，以至被国民鄙弃 。

 

早前特朗普也曾尝试把此疫症看轻，形容它为流感，死亡率很低，受感染人数极少，也将很快过去。所以国民无需减少任何活动，以至即便染了COVID-19，仍可继续上班！但很快民众即发现他即便面对严重疫情，仍不时讲大话，个案不止没有下跌，反而开端以几何级数上升，CFR更曾一度高至7.6%！在这状况底下，连特朗普也不可能再成心拖延测试，以掩耳盗铃办法继续举行这“疫症派对”！ 固然为时已有点晚，但美国也被迫模拟中国式严厉政策。数天前旧金山已实行“shelter in place”的封城措施，纽约市在短期内也可能同样做法。

 

英国的状况也相似，面对公众压力，加上临近意大利疫情十分严重，所以被迫改为停课，也将思索中止更多经济活动。

 

意大利确诊个案已超越35000宗，死亡人数迫近3000，短期内或将超越中国。最恐惧的是CFR已升至9%，与SARS相差无几，也把全世界的CFR拉高至4%！ 面对这么高的死亡率，西方各国怎可能不宁愿牺牲经济，都要先企图控制疫情（胜利与否是另一个问题）。

 

意大利死亡率高或因用错药

为何意大利的死亡率那么高？最主要缘由肯定跟重症太多，医疗系统解体有关，人口老龄化也应是缘由之一。但近日有报道或有另一缘由，可能意大利医生用错药！似乎他们颇喜欢用ibuprofen作为消炎退烧药，但在某些COVID-19个案，包括一些年轻病人，反而令病情转坏，以至引至死亡！法国安康部和世卫，都已正告不应再为COVID-19病人开ibuprofen。假如这无心之失属实，真的太可惜，不止影响病人安康，也推高CFR，令到各国更难放弃严重伤害经济的隔离政策。

 

到底COVID-19有多大真正杀伤力？首先引发这病的病毒是SARS-CoV-2，事实上真的可算是SARS的变种。跟很多的变异一样，似乎SARS-2毒性变得较轻，但传染度就提升了不少。

 

看过一位史丹福医学院的著名传染病学家Dr. John Ioannidis的文章，他的观念居然跟我一模一样，同样以为如今各国首领，严重缺乏牢靠COVID-19的IFR数据，因而无法作出最合理政策决议，可因过敏政策反响而无故牺牲经济，随时呈现社会骚动，以至战争。

 

缺牢靠IFR数据 过敏政策或牺牲经济

他以钻石公主号邮轮为例，全船3500多人全承受测试，约700人呈阳性反响，虽不幸，但到如今为止，只7人死亡。因全船人都测试过，所以CFR=IFR=1%。大家也需记得，邮轮乘客年龄偏高，所以Dr. Ioannidis说如把这小样本的数据，投放到美国的人口年龄构造上，IFR可能只约0.125%!即便允许数据的不肯定性，IFR的范围也约为0.05%至1%之内！0.05%死亡率，就真的跟流感差不多。

 

但7人死亡的数据真实太少，绝缺乏够以此下结论，所以他也呼吁停止经常性随机抽样测试，才干以统计学精确计算出真正的IFR。

 

但我需求指出一点，即便COVID-19的IFR真的比流感高出不多，但明显需求住院的重症比例十分高，约20%，其中约3%至5%更需求进入ICU，而即便年轻病人的住院率都超越10%。比照流感，住院率只约0.6%，ICU比例只约0.1%至0.2%。

 

无论如何，如COVID-19的IFR真的只要0.05%至1%，比照SARS的近10%，那么可谓SARS-2的毒性比SARS-1低90%至99.5%！

 

但因阅历了SARS-1的经历，所以中国以致全球采取对立COVID-19的各种隔离政策，则反而比SARS-1时严厉十倍以至百倍！SARS-1的经济损失，估量只约500亿美圆，主要在中国，此次COVID-19的全球经济损失，GDP减少过万亿美圆，股市损践约20万亿美圆，全球极可能已进入经济衰退。如全球经济继续停摆只数个月，Allianz总经济参谋Mohamed El-Erian，以至预测全球大萧条（Depression），美国财政部长估量，如无有效刺激计划，连美国失业率都可飈升至20%！

 

Flatten the curve比疫症派对好交代，但能否一定更好呢？短期内病例增长较慢，但医疗系统能否对付高峰期病人数量仍是个谜。纽约州的ICU床位只要3000，估计45天后的顶峰期重症量高近4万，社交隔离措施，能否把峰顶压扁90%以上？

 

也请不要搞错，绝不能够SARS-1为典范，以为同样能够全面消灭SARS-2。COVID-19的R0明显比SARS高不少，且已散播全球，所以除已成为pandemic（大盛行），也极可能成为每年重临的endemic（风土病）。

 

除不可能消灭COVID-19外，压扁曲线也等如把疫情拖长，英国的Sir Patrick也提示压扁曲线的措施，一用上就必需维持数月以上，绝非以周来计算（经济代价不可思议），且当放手时，病毒随时可再度入侵，带来第二个峰潮（香港已正呈现）。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（其实源头是在美国或法国），第一个峰潮呈现于当年1至3月，寂静一段短时间后，竟在盛夏的8月再呈现毒性更强的第二个峰潮，死亡人数更远多于第一轮！

 

很多人寄望于夏天的杀病毒才能，绝望地仍无实考证明，且COVID-19在新加坡，以至南半球夏季的澳洲都在暴虐，所以即便温度对疫情有一定影响，但也不太可能根绝。

 

将来当然希望胜利研发疫苗和药物，但呼吸道病毒很狡猾，经常呈现基因变异，估量无论是被感染过或打疫苗，免疫有效期可能只约6至18个月。除Remdesivir和其他抗病毒药外，似乎在中国和韩国的临床经历，很旧的瘧疾药chloroquine，内含zinc，对治疗COVID-19也十分有效。

 

生活需“妥协” 邮轮等行业难复苏

但理想点来说，到最后，独一的可行方法就是人类跟COVID-19“妥协”，承受这病如流感，将持久跟人类并存。关键是在哪个时间点作此妥协，也即开端解除各种隔离和经济停摆政策。较理想当然是如中国，先把疫情控制下来（即便只是第一峰潮），新增个案大为降低后，才逐步解封经济。当然也需为疫症再来的准备，大约率个人卫生，生活和消费习气，以至经济构造都必会呈现中长期改动。邮轮业和自助餐应颇难复苏，即便旅游也极可能变得较费事，需求填表、检疫以至隔离。实体批发、电影院、展览会，以至教育等，也将面对线上虚拟化应战。

 

但如不能把疫情先控制下来又怎样办？譬如美国能否真的能够把纽约、旧金山，以致全国长期拉黑下去？近日美国已呈现食物、厕纸和枪械抢购潮，如民众因缺粮、缺钱、失业、疾病或cabin fever（闷过头），而变得很愤恨，会否呈现暴力骚动呢？

 

特朗普从不承当义务，承认错误解散NSC的pandemic委员会，更没有准备好测试仪器，但仍自称表现满分。最恐惧的是他近日成心屡次把COVID-19叫作"the Chinese virus"（中国病毒），企图转移视野，把义务推缷到中国身上，也明显成心挑起种族敌视。如继续往此风险方向走，战争的风险也在上升！

 

最佳对策仍是依赖科学，每个国度尽快停止大量随机测试，精确计算出IFR范围，然后用数据与人民坦诚对话，共同选择最合适他们本人的公共安康与经济之间的取舍。如IFR真的低于1%，真实不值得长期牺牲经济！

 

这场抗疫战十分艰巨，也十分需求全球协作。我也曾解释过，新疫症呈现的频率上升，极可能跟气候变化有关。但请尝试换一个角度来看疫情，如把整个地球看作一个生命体，全球暖化可能代表地球生病，发烧了。但感染地球的“病毒”可能正是人类，而COVID-19和其他新型病毒，可能才是捍卫地球的“白血球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