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辰测速谭新强:COVID-19的尴尬死亡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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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VID-19疫情继续在全球蔓延,已呈现病例个案的国度已超越40个,昨天更初次外国的新增个案超越中国。韩国每天新增确诊达数百宗,大邱市状况特别严重,有点早期武汉的滋味。伊朗较落后,状况更紊乱,确诊个案只245宗,但死亡人数已26名,死亡率高达11%,比武汉还高数倍!
固然世卫仍不愿正式宣布COVID-19为global pandemic(全球大盛行病),可能局部缘由是IMF的总经济师Gita Gopinath,正告如正式定性为pandemic,将对全球经济带来额外打击,GDP损失可能高达1万亿美圆。
但是病毒是不会理睬世卫或IMF的定义和指令的,假如疫症要蔓延的话,简直是任何办法都阻挠不了的。美国白宫参谋、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主管Anthony Fauci医生以为,中国控制疫情扩散的效果已也十分不错,用了不少十分手腕,包括封城、停顿交通,近乎短期牺牲全国经济,都是美国不可能做到的事。即便如此,他供认面对一场正在全球扩散的疫情,基本防不胜防,旅游限制令以至所谓封关等措施,对控制疫情和最终被感染人数,一定有很大影响,最多是拖延疫情扩散,争取珍贵的抗疫准备时间。事实上,意大利是最早制止中国旅客入境的国度,但后来仍迸发出亚洲以外最多的感染个案。
感染个案最终恐占全球人口40%至70%
愈来愈多国际顶级学者,包括哈佛传染病学专家Marc Lipsitch、世卫参谋、生物统计学专家Ira Longini,以及香港大学医学院长梁卓伟教授等,都作出十分惊人的预测:他们都以为在一年内一切COVID-19的感染个案,能够高达全球人口比例的40%至70%!即便这些专家的电脑模型和预测都是过度悲观,感染率只达全球人口的5%,曾经是3.5亿的惊人数目!
如此恐惧的疫症,有什么处理方法?什么时分才可结束呢?最近Fauci医生对这些问题也发表了一些意见。首先他指出全球很多药厂和研讨所,已在加紧努力研发药物和疫苗。药物方面,最有希望的仍是Gilead的Remdesivir,已到了临床实验阶段。当然中国也在努力研发相似药物(或有专利权争拗),和应用康复者的血浆(blood plasma)作治疗,且因状况紧急,或比外国较快速大范围应用。
更重要的是疫苗的研发,按Fauci医生的说法,最快将在4月开端第一阶段,在数百个试点停止疫苗测试,曾经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,但整个测试过程需求时间,正式推出疫苗,最快都是一至一年半之后的事,他以为中国也不可能比他们快。他供认,疫苗的研发,帮不了今年的疫情,天辰测速但对明年将有很大协助。他的意义是COVID-19有极大时机将成为相似流感,每年都东山再起,但严重性不一样的endemic(风土病)!其实假如真的能研发出疫苗,不管时间,曾经是一个打破。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有7种,包括两种招致普通伤风,一种主要招致儿童支气管炎,一种招致呼吸艰难和肺炎,以及SARS、MERS和最新的COVID-19,到如今为止,仍未胜利研发任何疫苗或抗病毒药物!难度有多高,不可思议。
往常年没有疫苗或药物,疫情到什么时分才可完毕呢?不少人,包括美国总统特朗普和中国抗疫领军人物钟南山教授等,不谋而合都说疫情将在4月受控。我以为中国疫情在4月左右受控的时机较大(如无二次迸发),由于中国是最先呈现疫情,也是采取最严厉抗疫措施的,依照FIFO概念,第一个国度中止疫情也颇合理。相反,美国真正大范围迸发仍未开端(当然希望不会发作),但如不幸在将来一两个月内才开端,4月疫情中止的时机不高。
不少专家如Fauci都以为COVID-19的疫情,可能跟时节性流感相似,或将随天气回暖而逐步减轻,但愿如此,惟不可保证,由于这是一个全新病毒,况且在新加坡如此热的中央,也有不少个案(但近日似乎已受控)。我也曾提过,多种新病毒的呈现,应与气候变化有关。其中一点是人体的免疫才能,局部来自我维护持比环境高很多的约摄氏36度体温,但随着全球暖化,似乎病毒也逐步顺应较高温度,所以或许疫情将维持至夏季,同时病毒和人类体温差距减少,也可能减低我们的免疫才能。蝙蝠之所以是多种病毒的最理想宿主,正因它的体温居然高达摄氏38至40度以上,所以固然身上蕴藏着多种病毒,本身反而不受影响。
专家如Lipsitch和Longini,固然预测今年感染人数可能高达数亿以至数十亿,但他们都预期大局部被感染者病症细微(可能跟接触到的病毒量,年岁和安康状况有关),超越一半人完整没有病症,但就可能仍有传染力。
他们的预测,与我过去3周讨论的死亡率的疑惑,是相关的。其实传染病死亡率有两个不同概念:(一)Case Fatality Rate (CFR,确诊死亡率),即死亡人数除以确诊人数计算;(二)Infection Fatality Rate (IFR,感染死亡率),即死亡人数除以受感染人数,必比CFR低。
CFR并非一个constant(常数),在疫情不同阶段会呈现变化。以此次COVID-19为例,数周前的全球CFR只约2%,但如今随着疫症蔓延,CFR已升至看似更严重的3%。即便中国以外,CFR也从约0.2%升至1.2%。缘由能够有很多,包括随着个案增加,各地医疗系统不胜负荷,多了病人失救状况。除此,也有可能是病毒呈现基因变异,变得毒性更强,但较多状况是病毒愈变愈弱。
最有可能的是随着疫情扩散,受感染人数急速上升,比例上远超越确诊和死亡人数,所以CFR上升。但十分重要的一点是,IFR一定也在同步上升,或许反而在降落都有可能。SARS的死亡率演化过程正是这样。最初时CFR只约6%,然后逐步急升至近50%,后来逐步连较轻的病例都被诊断管理,CFR逐步跟IFR走近,到整个疫情过后,总结下来的CFR为9.5%。
所以不少专家估量COVID-19的状况也差不多,疫症迸发初时,CFR将攀升一段时间,但后来也将逐步降落,与IFR接轨。有些专家估量COVID-19的IFR约为0.3%至1.0%,但这只是凭电脑形式推算出来的猜想。
全球各国面对的最大问题是COVID-19的CFR,处于最为难的2%至4%区间。假如CFR高达10%或以上,即到了SARS或更严重的MERS级别,那么想也不用想,草菅人命,无论如何牺牲经济,都在所不惜,国民也不会有怨言。
确诊死亡率不高 安康经济难取舍
反过来,假如CFR,真的如流感般,0.1%不到,那么即便R0传染度颇高,受感染人数极多,总死亡人数数以万计,但负疚,简直肯定没有任何国度会为此而全面牺牲经济,只会呼吁国民勤洗手,留意个人卫生,最多只会暂时关闭某些个别学校和社区中心,休想政府会下令中止交通系统运作或全面停顿经济。
但COVID-19的CFR约2%至4%,就最难作出维护公共安康与牺牲经济水平之间的最恰当取舍。大家固然都疑心IFR是低很多的0.3%至1%,以至更低,如属实,也即将来的CFR也极可能将逐步降至这程度,但这毕竟只是一个没什么真凭实据的电脑形式猜想,谁敢就以此作准,就随意轻松对付疫情,不作出最大努力去避免疫情扩散?
中国阅历过SARS的惨痛经验,所以即便COVID-19的CFR仍远低于SARS,但总个案又远多于SARS,所以国度选择采取的应对措施,远比SARS那一次严厉,宁愿牺牲短期经济, 真实无可厚非。
特朗普如今面对的抉择也同样艰难。最佳状况当然是可以胜利避免疫症在美国大范围迸发,但假如疫情继续恶化变成真正的global pandemic,美国也将无法阻挠疫情扩散。周三特朗普在紧急疫情记招上,仍企图劝喻国民冷静,不用担忧疫情,委派副总统彭斯为抗疫元帅。他继续把COVID-19疫情跟时节性流感作比拟,指出每年流感死亡人数高达数万。但他当然没有指出到如今为止,COVID-19的CFR,是流感的30倍,怎能够混为一谈!
倘特朗普稳民意不果 美选情添变数
从今周美股的反响来看,投资者和美国国民也不置信特朗普的谎话。在周一美股第一天大跌后,别人还在印度时,已发推文叫大家不用担忧,更倡议投资者入场捞底。但结果周二美股仍继续大跌,今周美股市值已蒸发了2万亿美圆!
万一特朗普处置疫情失当,譬如过度松懈,完整不愿中止任何经济和社区活动,而招致大量人遭到感染,死亡人数急升,酿成人道灾难,同时美国经济又因疫情而放缓受损,股市又继续调整,那么特朗普原本胜算在握的连任选举工程,都可能添加不少变数。
我虽不是传染病专家,但也算是一个有点逻辑的人,况且所谓专家也没有好主见的专利权。说到底,天辰测速到了如今,尽快解开最终CFR,和如今IFR的疑团,有刻不容缓的迫切性,实需求一点"out of the box thinking"(跳出盒子思想)。最牢靠办法只要一个,就是在疑心感染率已高达约3%或以上的地域,停止大范围随机测试。
假如置信程度能到达95%,而误差范围小于±0.5%,那么统计出来的感染率就必然有极强公信力。有了感染率,就可用来计算IFR,和预测CFR的将来走势。控制好这些数据,就可作出更佳的公共政策取舍,精准决议这疫情值得牺牲几经济。
如今在全球,除钻石公主号邮轮的人肉实验室外的20%感染率外,置信感染率最高的中央暂时仍是武汉,所以我已屡次呼吁在那里停止随机测试。我不晓得当局有没有这样做,或者做了仍未发布。似乎当局的主要对策仍跟对立SARS时一样,目的为完整消灭COVID-19,仍不承受它已成为风土病,将长期与人类并存。
再过一段时间,如不幸大邱疫情没有改善,当感染率升至某一程度时,也可讨论在那里停止随机测试的可行性。